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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二十一章,初次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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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百二十一章,初次杀人

    玉儿身形被困,无法动弹,她便不住撕扯着那灵力藤条,然而刚刚扯掉一部分,藤条便又立马生长合拢,源源不断,根本不可能撕扯地完。

    青阳棋圣道:“这荆棘树是靠你体内的妖力为根的,还是省些力气吧。我去给你找血。马上回來。”在玉儿一声声嘶吼之中,青阳棋圣踏着青剑慢慢腾上了虚空。

    约么一炷香之后,当其再度回來的时候,青剑之上已经抓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那人身穿麻布葛衣,戴着一条蓝布头巾,身上的衣衫尽是补丁,然而仍有许多地方被树枝划破。看样子不是个庄稼汉就是个樵夫。

    青阳棋圣一落地,一招手,玉儿脚下的那荆棘丛便立即消失不见。玉儿身中失了束缚,立马又向青阳棋圣扑了过去。青阳棋圣将那男人轻轻一送,同时身形急速后退,玉儿见状,一把将那男子抓住,随即狠狠按在地上。

    这狠狠一摔,立马便将那男子摔醒了。他晃了晃头,忽的看见满眼通红的玉儿,好似看到鬼似的,啊呀一声大叫,身形不住乱弹。然而无论他如何喊叫,玉儿一双手扼住他的喉咙,他便是想动也难以挪动半分。

    “求求你,不要吃我,不要吃我,我家里还有妻子,我不能死,不要吃我,,,,”

    玉儿喉中一阵呜呜作响,她面上一阵痛苦,一阵狠辣,双手之上的劲道却是越用越大,那人起先还能交换几句,慢慢的张口无声,双眼翻白,舌头伸得老长,片刻之后已是奄奄一息。

    玉儿面露狠色,然而似乎有另一个还有意识的自己在身体的某个角落被囚禁着,如今已是无可奈何。忽见她双眼中留下了两行泪來,然后奋力一口咬在那人脖颈之上,皮肉立时便被撕开,动脉咬断,大量鲜血漫涌而出,玉儿伏在那人喉间贪婪吸食着。那男人浑身一阵抽搐,双眼之中露出一阵阵绝望和恐惧。

    “雯...荺....”只模模糊糊的说出了两个字,那人头一歪,便就此断了气。随着鲜血入体,玉儿的意识也在逐渐逐渐的回复着,眼中的红色渐渐地消退殆尽 ,她忽的一声惨叫,身形瘫坐在地,摇着头连连后退。

    她忽的看到,方才被自己咬死的那人如今还大睁着双眼,面带惊恐地看着她,玉儿心中忽的一震。抬起双手,十指之上尽是血污。

    “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青阳棋圣不以为意道:“区区一个樵夫,死就死了,有何要紧。你是妖族九夜公主,他的血能够为你所用,那是他几辈子修來的福气。”

    玉儿闻言,愤怒道:“九夜公主又怎么了,九夜公主不一样是六界生灵么。生命无贵贱,我害死了一条命,一条活生生的性命,,”

    青阳棋圣笑道:“第一次杀人,我能理解,以后多杀几个,慢慢就习惯了。”

    玉儿不敢去看死人的双眼,仿佛那双眼中有着强烈的怨念。她忽的取出了自己的缎带,轻轻在自己脖间一绕,道:“杀人者人必杀之,一命偿一命,我这便还你。”说罢,她就要用力自尽。

    青阳棋圣收中印决忽的再变,玉儿只觉身中腾出了一道淡淡的绿焰,身上所有力量顿时便被榨取地一干二净,再也沒有半分力气。

    “你忘了么,我不是早就在你身上种下了软魂散吗,这东西对别人起作用,对你自然也是一样。”

    玉儿一阵喘气,道:“你杀了我吧。我求你了。”

    “你可是高贵的妖界公主,要是我杀了你,妖王兀召岂不要追杀我道天涯海角,到时候,六界虽大怕是就沒我的容身之地了。”

    “那我以妖界公主的身份命令你,杀了我。”玉儿坚韧地道。

    青阳棋圣摇摇头,叹道:“真可惜,你虽然身份尊贵,但却沒有指使老夫做事的权力,老夫只听从妖王兀召的命令。”

    求死不得,玉儿隐忍良久,也只得作罢。道:“你放开我,我要将他埋了。”青阳棋圣瞧她面色皱紧,所言所说似乎不像有假。摇着头叹道:“女人,真是啰嗦。”说罢,手一挥,玉儿身中的无力感才慢慢退去。

    半个时辰之后,玉儿才将那人安葬填埋,自己身中有着妖力和灵力两种力量,自她妖力复苏的那一刻起,她的实力也就在一点点上升。要挖出一个坑将其埋了,并不算得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

    在那坟前呆立一阵,青阳棋圣道:“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了,赶快走吧。”玉儿似乎并未听到,青阳棋圣走将过去,忽的抓住她手,将身一跃,便又重新跳上青剑,随即御剑离开。玉儿紧紧攥着手中的一条蓝色头巾,似乎能从中拧出血來。

    半柱香后,两人飞过一处山坳,忽见山下不远处有炊烟升起,此时还未到午时,日头虽然还早,不过想來也到了寻常人家准备晌午饭食的时候了。玉儿看了看手中的头巾,忽的一愣,连忙指着炊烟方向道:“往那儿去。”

    青阳棋圣道:“我们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了,如今赶路要紧,还是...”

    “我说去那边,你听见沒有,”玉儿一声怒喝。青阳棋圣愤愤的闭上了嘴,剑身方向一转,随即对这那炊烟升起的地方而去。

    到了近旁,两人从空中落下,只见这儿是一家独户,四周的房屋隔得都远,孤零零的三两间茅屋连在一起,篱笆围成的小院之中,几只母鸡咯咯哒哒得啄食,一只黑犬见两人靠近篱墙,顿时张口狂吠。

    玉儿便在篱笆外等了片刻,少顷,只听得一个女子声音喊道:“阿旺,吵什么,安静些!”只见一个系着淡蓝围裙的女子从屋中出來,拿起腰间的围裙擦了擦汗,农户人家自然比不上官家富人 ,那女子生的倒也甜美,只不过一头蓬乱的头发和脸上的几抹锅灰,却让她本來标致的脸蛋多了几分沧桑。

    “两位是,”

    玉儿看了看周围,道:“姑娘一个人在家么,”

    那女子道:“家夫上山打柴去了,看时间就快回來了,两位可是來找他的,”那女子见玉儿生得貌美,忽的有几分醋意。令狐玉儿顿了顿,慢慢伸出手來,道:“你识得这个么,”

    那女子奇怪的看了一眼她手上的头巾,忽的双眼一睁,忙迎面跑过來,一把抓过,稍稍翻看一遍,紧紧捂在胸前,道:“这是家夫的头巾,怎么会在姑娘手中,究竟怎么回事,”

    玉儿脸上蓦地浮出一阵愧意,道:“你丈夫,他死了...”那女子一听,浑身一阵巨颤 ,手中的头巾顿时掉落在地。

    “姑娘说笑吧,家夫几个时辰前都还好好的,怎么会死呢,我已经在替他准备午饭,一会儿还准备替他送上山去。”

    玉儿闻言,心中又是一痛,然而看着那女子无助的眼神,听着她那番自欺欺人的话,她竟沒有一丝勇气告诉她真相。

    那女子见她不说话,一时间已是满头大汗 ,忽然一把抓住他的袖子,道:“他怎么会死呢,你是骗我的吗,姑娘,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青阳棋圣忽的插话道:“你相公方才打柴的时候,不小心摔落山崖,被树桩子插断了喉咙,失血过多,我们赶去的时候,他已经沒命了。这位姑娘不忍见他暴尸荒野,好心将你丈夫埋了。你若不信,自可上山去看。”

    那女子闻言,又是一惊。她忽的捡起地上那条头巾,头也不转的向山上跑去了。玉儿见她一溜烟跑远,不由得额上起了一层淡淡的汗珠。少时,她也慢慢走出篱笆外,神情恍惚。忽的定了定神,身形一动,也追着那女子跑开的方向而去。

    那农家女毕竟是普普通通的凡人,追上她几乎毫不费力,六月天气,她身上穿的单薄。玉儿追上她的时候,她浑身上下已经被林间的荆棘丛划得鲜血淋漓。然而她还是踩着山路,疯狂的向上攀爬。

    玉儿走将上前将她扶住,道:“在这边,你跟我來。”这句话似乎有种特别的魔力,那女子顿时便安静了下來,跟着玉儿的脚步,一步步重新向山上走去。

    方才御剑而飞只用半柱香的距离,如今竟然整整走了半个时辰,这才重新來到那男人的坟堆旁。

    那女子盯着面前一座坟丘阿,颤声道:“就是这儿,”玉儿无言的点了点头。闻言,那女子忽的奔向那座新坟,扑通一声跪下,十指成爪,用尽全力刨那坟丘上的新土。她的样子已经几近疯癫,玉儿见状,不禁想起了自己在灵界木灵城被抓住的时候,韩仑也是这般不顾一切的冲向自己,往事空回首,一时间涕泗横流。

    少顷,那女子忽的一声悲号,只见她用力地将那尸身从坟冢之中拉起來,一把将其抱住,放声大哭,声声悲染长天,声声摧断肝肠。玉儿捂住耳朵,不忍卒听,心中已经有如刀割。

    生命,从來都不是生与死的关系,每一个生命的出生都带來了无限的欢悦,而它的消亡却带來无限的痛苦。一个人的生死,却往往是两个人的天堂与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