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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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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染收好了手中的画卷,而等到她终于回过了身子,再看着隐山的时候,面上依旧是清单的神情,而原先的警惕的眼神也是在此时此刻一扫而空,她的目光落在了隐山的身上,面容依旧清冷,而话里的意思更是带着毫不客气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外,“难道堂堂的国师大人也有这么闲的时候么?”显然,慕染还是有所防范的,毕竟隐山并非是什么善类,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黄鼠狼给鸡拜年,慕染究竟还是不知晓隐山忽然造访究竟用意何在,而既然如此,她自然也只是将他隐山当成空气一般,也不会如何善待的。

    而隐山面对着这医坊之中的人如此冷漠的的态度,倒是也不怎么生气,只是勾起了嘴角,无所谓地笑了笑罢了,而他的声音在此时此刻更是显得轻飘飘的,也不知晓究竟是想到了什么,又是轻轻咳嗽了几声,终于开口说道,“慕染姑娘,如今王上的病情反反复复,想来还是要劳烦姑娘再去宫里走一遭了。”说罢又是俯身作揖,瞧着倒是恭恭敬敬地请人的姿势,而慕染只是淡淡地睨了一眼身旁的隐山,这才莞尔笑道,“这是自然,倒是国师大人亲自来请了慕染,才是劳烦了国师大人。”

    慕染的话听上去虽说是恭恭敬敬,只不过其中的讽刺的意味,只怕是只有各人才会知晓了,而隐山自然也是听出来了其中逐客的意思。他本就不欲逗留,此刻更是转身欲走,只不过脚步却是忽而在门口停顿了下来,就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隐山忽而转过了身子,就是这般瞧着眼前的慕染,又是淡淡一笑,这才说道,“想来慕染姑娘如此大费周章地想要赛娜知晓了先前所发生的事情的真相,隐山虽说不知晓姑娘的用意,只不过若是姑娘想要让赛娜继承了王位,或者是想着利用了赛娜登上王位而达到什么阴谋的话,只怕是姑娘的想可能要落空了。”不知道为何,虽说是青天白日,只是隐山的笑意却是显得异常的阴森,就是天际都忽然萧索了下来,是阴沉沉得可怕。

    而慕染却依旧是淡淡含笑,瞧着她身前的隐山,仿佛是没有听见隐山的话一般,只是说道,“国师大人,慢走不送。”说罢又是微微一个欠身,目送着隐山离开了自己的视线之中。而便是这个时候,慕染嘴角的笑意反而是愈发地深了,一双眼睛里始终是隐藏着什么深不可测的东西,而只怕她心里的秘密与阴谋,也只有自己知晓了。

    慕染的身后,是依旧显得嘈杂的声音。

    “苏钰,你落子别那么快嘛!我还没有想好呢,你要让一让我嘛!”依旧是阿洛叫唤的声音,这才给连日来显得有些死气沉沉的医坊带来了一丝生机。

    而等到夜幕漫上了帷幕的时候,慕染依旧在挑灯写着什么,室内的烛光愈发显得昏暗了一些,只不过慕染却没有理会,手中的笔依旧没有停下,便是这个时候,彤彤伫立在过道的门口,凝望着慕染的身影,只不过她的双脚却没有动弹,她只是就这般纹丝不动地立在那里,一双眼睛里像是在闪烁着什么,蹲着手中的食盒,却是没有过去。

    忽的有一双手在此时接过了彤彤手里的食盒,她微微仰着脑袋,瞧着身前的苏钰挡住了面前的光亮,他手中的折扇触碰到了她手上的皮肤,不知道为何,彤彤总觉得苏钰的那柄扇子却是那样的冷,她手里一颤,几乎是要将手缩了回来,只不过彤彤的目光落在了苏钰含笑的面上之时,这才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来。

    苏钰并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在这时沉默地接过了彤彤手中的食盒,尔后又是淡淡开口说道,“我来吧。”

    彤彤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并没有怎么犹豫,只是很快就将手中的食盒递给了苏钰,倒是她这般模样,似的苏钰露出了略略显得有些无奈的笑容来,伸出了空着的一只手来,揉了揉彤彤的脑袋,苏钰只笑道,“你怕什么,你阿姐又不会吃了你。”

    “我......”彤彤微微低下了脑袋,显得很是迟疑的模样,只不过她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犹豫了许久这才开口说道,“我怕阿姐又要送了我回昆仑山去,我不想回去那里。”印象里,昆仑山常年积雪,实在是太冷了,不仅是身子冷了,她在昆仑山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是冰冷的,放眼望去,眼前皆然是一望无际的银白色,洋洋洒洒落了下来,遮住了她头顶的天空,也遮住了她的眼睛,她从来没有在昆仑山找到过自由与快乐,而当慕染说了要将她送回了昆仑山的时候,彤彤一想起了这件事情,总是要害怕得瑟瑟发抖的,光是想着那里的寒冷,便是已经让彤彤觉得冷冰冷彻骨,更何况是真正地去到了那里边,彤彤觉得,自己定然是要发疯了不可。

    而彤彤一想了这件事情的时候,是愈发觉得可怕,她想着自己这些日子还是要远远地躲开她的阿姐的好,否则若是阿姐又提起了昆仑山的时候,只怕她是宁愿逃离了阿姐的身旁的。因而,看见了苏钰的时候,彤彤仿佛是扔掉了身上的包袱一般,将食盒递给了她,自己却忙不迭离开了。而看在了苏钰的眼里,彤彤这般模样,却更像是落荒而逃一般。苏钰的笑意也就愈发的深了,而笑着笑着,似乎是忽然想起了什么,那眼神却是忽然暗了下来,而面上复又成了没有一丝表情的模样。

    慕染觉得室内的烛光昏暗了一下子,复又忽然明亮了起来,这般想着的时候,她微微地侧过了身子,瞧着身旁的苏钰正剪短了烛芯,他的背影映在了墙上,是修长的身姿。慕染有些失神,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缓缓地落下了手中的笔,而延伸空洞,却依旧是想着什么的发呆模样。

    苏钰回过了身子的时候,瞧见的慕染便是这般样子的,他嘴角的笑容微微上扬着,就这般瞧着他面前的慕染,也不知晓究竟是想到了什么,却是开口说道,“这琵琶城的冬日却是冷了些,窗户上的纸我糊好了,晚上睡觉的时候风倒是不会透进来,你也会觉得暖和一些,只是还需多加一床被子。只是这琵琶城我倒是没有瞧见过哪里的店铺是卖锦缎的,明日我再去瞧一瞧,顺便做几套新衣裳,想来若是到了元日咱们也不能出了这琵琶城的时候,也好凑合着在这儿过了,你瞧着可好?”

    苏钰平淡的神情说完了这些话,只不过慕染却只是勾了勾嘴角,倒是也没有露出了如何的神情来,想了想却是摇了摇脑袋,只是说道,“怕是咱们过些日子便能够离开这琵琶城了,如今事情既然是上了正轨,等到赛娜回来了,咱们也可以收拾收拾了。”

    苏钰挑眉,他自是不知晓慕染的事情竟然进展得会是如此的顺利,而慕染自然知晓,赛娜是聪明人,而聪明人的点拨,想来是不费什么力气的。

    一时之间,两个人都没有怎么言语,只不过彼此却是对望着,竟像是不知晓多说些什么才好,而苏钰自然是觉察到了慕染的眼神,他一愣,不知晓慕染如何要这般瞧着自己的,而便是这个时候,他只听得了慕染淡淡的一声,“苏钰,有没有人同你说过,你长得有些像陆川?”

    苏钰听着慕染的话,不由得觉得心里一沉,只是面上依旧笑着,虽说他透过铜镜看着自己耳朵笑容,却像是有些在强颜欢笑的,只不过慕染依旧是面色平静,看起来倒是也没有察觉到什么,而苏钰便是这个时候开口,只是淡淡地说道,“先前我同陆川志同道合,倒是没有停水说我长得与他想象的。”

    “是不想象,”慕染这话不知晓是在同苏钰说得,还是在自言自语,“便是背影长得倒是有些像他,还有这面上的五官倒是有几分神韵,只不过你与他终究是不像的。”

    便是这话说得,苏钰总算是放松了神色。

    只不过却是这个时候又是听得慕染说道,“陆川的性子向来急得很,总不像你这般,好像是看破了红尘似的,凡事总是不急不缓,我有时候都在想着,好像我从小不是跟着陆川一起长大,倒像是同你一起长大的一般,否则我这性子,如何会这般与你想象呢?”

    苏钰听着慕染话,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忽然无端颤抖了起来,只不过他终究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笑了笑,便背过了身子去了,似乎依旧在修理了那一段烛芯,不过谁也没有瞧见,便是此时此刻,苏钰的一双眼睛里,却是忽然涌现出了波涛汹涌的神情来。

    他不知晓慕染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他既是希望慕染想起了那些事情,又是盼着她还是不要想起来的好。

    王上颁布的另一道诏书很快就下来了,而这一消息出现的时候,琵琶陈举城皆是哗然一片,而其议论纷纷的程度,是丝毫不亚于王榜上公布了赛娜公主是下一任王上的时候,而慕染在听说了这消息的时候都是眉眼微挑,嘴角更是勾勒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来的,而脱口而出的话似乎更是显得别有深意,“这下子看起来是有一场好戏要上演了。”

    是笃定的语气,而赛娜在听说了这个消息的时候,却是不自觉地露出同慕染截然不同的神情来着的,她似乎死显得有些忧心忡忡,赛娜毕竟是个聪明人,她也知晓这个时候王上忽然放榜出来,究竟是什么用意,而其中最大的用意,自然是王榜上此时此刻所赫然在目的几个刺眼的大字。

    王上的五公主赛馨要嫁与了国师大人隐山,如此金童玉女,又是珠联璧合,琵琶城上下又是一下子陷入了议论纷纷之中,都说谣言四起,而如今看来,这隐山同赛馨之间的婚约所遭遇的谣言,众人皆是津津乐道,而其中,必不可少的,像是忽然在某一个瞬间,忽然牵扯上了我诶来女王人选赛娜的时候,却是一发不可收拾了,就像是冲破了堤坝的洪水猛兽,赛娜纵然心理边不由得觉得害怕了起来,只不过这个如此赤裸裸的现实,只怕她还是不得不接受的。

    而她不用多想,就明白了亚年的几个大字背后的含义,如今自己无意是成为了下一任王上的人选,王上眼瞅着如今他已然是未在担心,完全没有意识到她赛娜一个不过刚过了及笄的年纪不会的小女孩竟然还会比她找死的,而王上心中是深深地担心着若是他老人家有一日驾鹤西去了,只恐怕那个没心没肺的小丫头只会在他的背后很是欢乐地笑着,或许念在旧日父女二人的情况上还会为他这个老人家哭一哭,若是实在无情无义的,只怕会是欢呼雀跃的,毕竟赛娜对自己虽说是如此至亲,只不过他依旧是在怀疑着赛娜对他究竟是否只是虚假的情义罢了,堂堂的王上从来都只不过是相信自己一个人罢了,便是其他人,他是一概不会相信的,而他瞧着他的四公主赛娜虽说从小便是黏着自己,即便自己在赛娜瞧不见的时候总会做出了厌恶的神情来,当赛娜说了哪一种花如何长得如此好看的时候,王上也没有放过的,毫不留情地将赛娜喜欢的花朵毁于一旦,在赛娜所不知晓的岁月里。王上如此的心事重重,只会怀疑别人,最后换来的,也不过是他人警惕罢了。

    而他,高高在上的王上实在是太过警惕与自己的位置,也太过警惕于他人的眼神,因此自从封了赛娜接替他的位置之后,一直都是寝食难安的,生怕赛娜会在某个时候悄无声息地夺取了他的性命,而从此,他也是白养了这样一个仇人,王上一想到这里,眼睛里出现了后悔的神色来,只不过更多的却还是凛冽的杀气,那时的王上心里在想着,若是当初将赛娜同他的幕后都能够一并解决了可就好了,而显然,当初王上的计划没有这般周密,如今赛娜果然是危害到了他王上的地位,眼下的情况,若是他在这个王榜上再待下去的话,他这个只会卧病在床的王上断然是不会随意听信了隐山的话的。

    而隐山既然不是一个如此愚蠢的人,双手作揖,鞠了个躬,隐山似乎是一下子想起了什么一般,面上轻轻咳嗽了几声,这才开口说道,“还请王上能够赐婚!”隐山这话说得那叫一个诚恳,而王上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不明白这个节骨眼儿隐山忽然提起了这件事情是究竟如何是好,这国师大人又如何想要说出了这般胆大妄为的话来。而隐山这话说大不大,说笑不笑,不仅是网撒很难过,还有靠的近的黎休也听得一清二楚,只不过他这般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也不怎么关注这隐山究竟是要如何的,若不是先前答应了赛娜要知晓这二人之间的一举一动,黎休这个时候只怕是会主动请缨离开了这显得愈发沉闷的大殿之中的,而黎休微微侧过脑袋,若有所思地瞧着身旁的隐山,却也只是一瞬间罢了,他很快就收回了自己的眼神,便是紧皱着的眉头也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落了下来,而他虽说是收回了眼神,应删去而是察觉到了黎休投送而来的视线的,不着痕迹地微微一笑,隐山倒是亲自理了理身上显得有些凌乱的衣衫,却也不多说些什么,他确实是有些警惕黎休的,毕竟黎休同他隐山,从来都不是一伙人,甚至二人已然到了势成水火的地步。

    而如今他所要说的事情是再重大不过的,他还是有所提防着黎休,似乎是生怕他出卖了自己一般,而一双眼睛里更是带着疏离的意味。

    不过什么疏离不疏离的,王上可是无暇顾及这些的,他只是淡淡地睨了一旁手持佩剑的黎休,又是毫不犹豫地开口说道,“国师,你就放心吧,这黎休从小就跟着孤,孤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黎休为人一向忠诚,国师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

    既然是王上发话了,黎休这才说道,“如今这琵琶城的百姓们既然如此爱戴赛娜公主,不过是认为了赛娜公主也是有能力的罢了,不过再如何说来,赛娜公主毕竟不过是女流之辈,如今依旧是谣言四起,议论纷纷,若是趁着这般机会,把握好了这一回的机会,赛娜公主哪里又好怕的呢!?”

    隐山这话那叫一个高深莫测,便是堂堂的网撒很难过都是有些不解的,表情愣愣的,也不知晓究竟是在想些什么,显然还在回味着隐山先前的话里的意思,隐山也不多言,见王上不说话,他也不多说些什么,不过是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而王上显然是冥思苦想了好一会子,这才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一般,只一拍脑袋,很是恍然大悟地说道,“我知晓了,你是想要让咱们琵琶城的百姓们知晓,这天底下能够坐上了王上的位置确实是难上加难的,尤其是孤失去了孤的几个儿子的时候,如今孤只剩下了两个女儿,自然是要将这王位传给了孤的女儿,而你既然是如此开口了,爱卿定然是有办法能够将这王位从赛娜的手里收回来对不对。”

    隐山点点头,又是上前一步,一双眼睛对上了王上是显得浑浊而苍白的眼睛,却是丝毫忽略了此时此刻正站在他的身后正冷冷地瞧着自己的不苟言笑的黎休的,黎休并非没有完全听不懂隐山的话,而隐山的华丽的语气虽说是高深莫测,不过深怕王上会听不懂一般,隐山又是露出了一个好看的笑容来,又是立即别有深意地说道,“如今看来,若是王上不想让赛娜公主坐上了高枕无忧的王上的位置的话,王上不是还有另外一个好女儿么?”

    “你是说赛馨?!”王上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只猛然抬头,便是这般瞪着一双眼珠子,只是不可置信地说道,“你这可是胡闹,赛娜虽说是孤的女儿,只不顾孤想来是不在意她的,先前生下了她,也不过是孤喝醉了酒犯下的过错罢了,如今看来,还是应当细细寻了一个办法,让朕没有一个女儿都能够继承朕的王位才好。”王上说到这里,不知道为何却是忽然是深深叹了一口气,“毕竟不过是女流之辈,哪里有什么大的用处的,如今事态紧急,若是赛娜不能够及早地从那王榜之中脱身,只怕对事情的发展也只会导致了不利的程度,若是这般继续下去的话,孤的心血可就毁于一旦了!”王上自然也是有王上的考量。

    而阿洛却是在这个时候又是露出了一丝苍白的笑容来,他且是如此说道的,“所以属下是正想着拿了赛馨公主当了一个垫背的,如今人心惶惶,而天气又是如此的怪异,虽说是十一二月的天气,不过天上却还是挂着一轮火红的红日,这些日子是愈发的炎热了起来,这或许便是这么多年的大旱带来的副作用。

    而这般情况之下,想来祭天大典已然是在所那面,而隐山想到了这里,更是一五一十地同王上说了实话以及他的苦衷,这才神情淡漠地继续说道,“如今若是属下同赛馨公主共结连理,想来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大人,另一个便是高高在上的国师大人,若是属下同狗公主大人成亲,在琵琶城的百姓们的眼里,自然是比赛娜公主继承了王位还要举国欢庆的一件事情,而便是如此,只怕这百姓们更是希望隐山能够当了他们新的王上,毕竟隐山身为一国之师,其本事众人也算是有目共睹。”

    “更何况......”隐山淡淡瞧着王上逐渐平静下来的时候,又是笑道,“更何况,这祭天大典既然即将开始,王上可是想好了么?!”

    赛娜自然是没有想过原来还有这么一日当慕染如此面容清单地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的时候她也是能够感到害怕的,因着彤彤收回了手的时候她的面上虽说是依旧有些苍白的面色,不过倒是也没有说些什么不好的话,只是一副大汗淋漓的模样,而在赛娜一副再期待不过的眼神之中,她也只是轻轻地抬起了手来,擦了擦额角的汗水,只是浅浅地笑道,“公主你应当知晓,平常人是不能够知晓自己的命运究竟该是如何的,否则轻则遭了天谴,严重的,只怕上天会因此改变了公主的命格,到时候只怕是公主的命运如何,都是令人堪忧的,公主果真是要这么做么,在彤彤看来,这一切,还是需要三思的好。”

    彤彤这般说话事实上并没有丝毫吓唬赛娜的意思,这一切都是实话实说罢了,而彤彤却不知晓,她如今所言的一切,在她告诉了赛娜之前,慕染先前是曾经告诫过了赛娜这般一模一样的话的,不过那时候的赛娜是坚信着她自己的命运是能够交给了自己掌控,因而面对慕染所言,既没有如何多想,更没有露出了如何迟疑的神色来,是毫不犹豫地便应了慕染的要求,是绝对不再去寻了彤彤知晓自己的未来究竟是如何的,毕竟那时候的赛娜便是已然决定了无论如何她自己未来便都是自己掌控的,而赛娜自然也是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自己在这般惊慌失措不知晓如何对付隐山以及红蓝联姻这件事情的时候,而这般情急之下,却是早已将先前的慕染的警告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她只是目光沉沉地盯着面前的彤彤,尔后似乎很是坚定地开口说道,“没事的,彤彤,你告诉我把,无论之后发生如何的结果,我自然会一人承担!”赛娜的眼神自问从来没有这般绝望而坚定过,她知晓隐山并非等闲之辈,若是自己一个人与她孤军奋战的话,这实在是太过可怕了,只是与此同时,她虽然身旁有慕染相伴,只是如今很软寻不到慕染的荒唐的经历却还是给了赛娜一个警醒,她始终是不能将全部的希望都压在了楚慕染的身上,若是关键时候她不出现,又或者,若是她到了真正的最后关头又是忽然倒戈,那么她赛娜之前所做的一切不都是功亏一篑了么?!

    赛娜一想到这里,只觉得心头是无端一颤,也不知晓究竟是想起了什么事情,面上是极端地凝重的神色,她想着自己或许是到了要真的靠自己的时候了,无论如何,她总不能所有的一切都是靠着别人给了自己的,而一想到这里,赛娜忽然便是迫切地希望知晓自己的未来究竟会是如何模样,一想到这里,便是再也顾不得先前慕染警醒她的代价,赛娜是目光灼灼地瞧着眼前的彤彤,无视了彤彤有些迟疑的面孔,是紧张兮兮地点了点脑袋,问道,“彤彤,你告诉我,我的未来究竟是如何模样,我究竟能够摆脱了这一场死劫,我嫩否坐上了王上的位置,我又能否回到了原来的家园?!”赛娜一时之间实在是有着太多的疑问,而便是她自己也不知晓的,便是在此时此刻,许是因着实在是太过紧张的缘故,她便是这个时候紧紧地握着彤彤的袖子,又像是不愿意放手一般,她的眼睛里更是写着深深的饥渴的神情,彤彤还没有见过赛娜如此模样,那一双原本清澈的眼睛里此刻染上了红尘之间的世俗,竟然忽然变得贪婪了起来,而彤彤意识到了自己的双手竟然被赛娜狠狠地抓住了时候,面上没有恐慌,有的却是深深的担忧之情,脑海里划过了无数的片段,她的面容显得很是忧郁,张了张口,却没有说出了心里想要说的话,彤彤只是说道,“你先放手好不好,公主,你弄疼我了?!”

    “所以彤彤,我所经历的究竟会是什么样的世界,我会死么,啊,彤彤,我会死么,那王上的位置,会是隐山的么?”赛娜的那般模样,简直就像是发疯了一般,不依不挠,一双通红的眼睛看起来已然失去了自己的神智了,而彤彤这才终于变得有些惊慌起来,如今还没有让她知晓自己所瞧见的未来,那赛娜已然变成了这般样子,彤彤是不知晓若是自己真的将真相公之于众了,又是会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的,而也就是此时此刻,慕染忽然出现在了医坊的门口她的身上沾染了余晖的尘埃,在瞧见 医坊的外室之中赛娜同彤彤之间的整治,慕染似乎是始料未及的,不由得有些冷冷地立在了原地,一副清清淡淡的模样,并未多说些什么,只是就这般冷静地注视着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存在的依旧不依不挠地揪着彤彤衣袖而与她平日里的样貌全然不同的赛娜,她的眼里露出了复杂的神色来,慕染的声音很是没有一丝感情,她瞧着赛娜这般诡异的模样,终于是冷冷地开口,只道,“你在干什么?”

    赛娜面色一凛,似乎因着慕染这般一声话,终于收回了自己的眼神,只不过她的眼睛在这个时候却是丝毫没有光彩可言的,面上也依旧是一愣愣的模样,缓缓地低着脑袋,也是悻悻地抽回了自己仅仅拉着彤彤的手,低着的脑袋也瞧不清楚这赛娜究竟是在想些什么的,而彤彤只吃痛地揉着自己方才被赛娜已然掐德一片乌青的胳膊,这才发现自己的衣袖已然是被赛娜给扯烂了,而她正在觉得欲哭无泪的时候,慕染却是一个眼疾手快,一下子将赛娜定住,而微微地抬起了赛娜的脑袋,慕染细细地观察了赛娜的眼睛,又是把了脉,这才轻叹一声,是飞快地将手中的银针扎入了赛娜的体内,而彤彤这个时候才反应了过来那赛娜先前的模样是同先前的样子全然不同的,刚开始的时候,彤彤几乎是以为赛娜实在是太过于惊慌失措这才终于发疯了的,不过这个时候瞧着慕染如此凝重的神情,想来事情是绝非如此,而就是慕染也是微微低着脑袋,细细地研究着这赛娜这般模样,想来也是查不清楚事情的起因来,只是她听着彤彤说了方才赛娜不同寻常的模样,点了点脑袋,这才像是终于发觉了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也总算是点了点脑袋,是松了一口气的。

    彤彤却是依旧不知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过瞧着慕染依旧是清淡的模样,而这一回不像是方才进了这医坊的门是那般紧蹙着眉头的模样,这时候的慕染倒像是终于放松了神色一般,也终于不多说些什么,只是嘴角的笑容确实有些苦涩的,想来慕染也是寻到了救了赛娜的法子,只不过却还是同情赛娜的遭遇,这般流露出了如此复杂的神色来。

    彤彤看着自己的阿姐如此模样,也想起了先前赛娜瞧着自己的时候那般绝望而无助的神情,心里也不免有些沉重,而慕染如今正在治病救人,彤彤自然也是不敢多加打扰的,只不过瞧着慕染是终于逐渐接近了尾声,而她看着赛娜的头顶上常人所难以看见的黑气去除的时候,这才总算是缓了一口气,也终于能够鼓足了勇气开口问慕染道,“慕染,这赛娜公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先前的表现竟然还是如此的奇怪,难不成也是同之前的塞西公主一般,是中了蛊毒么?”

    先前彤彤也算是见识到了那蛊毒的厉害,如今一想起来,还真是令人不寒而栗的!彤彤只觉得自己问了这个问题,尤其是在提到了蛊毒两个字的时候,全身上下都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的,只不过慕染倒是依旧这般表情,也没有像是彤彤这般夸张的厌恶的神情,她只是笑了笑,又是云淡风轻地说道,“倒不是蛊毒,不过是之前被人下了药,能够将人给迷晕了,或许短时间醒不过来了,也怕是醒了过来也有几个月是恢复不了记忆的。”

    彤彤一听见了么软装和阿布呢说道,不由得很是疑惑地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的确,她还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般的迷药的,虽说她也是依旧不知晓究竟什么人要同赛娜下了这般慕言,想来,这迷药对人体也是没有什么害处的。

    彤彤还在百思不得其解之际的视乎,丝毫没有注意到慕染的眼神却是似有若无地落在了地上的时候,而等到她终于是注意到了的时候,却是不由得脚步一个错乱想,险些栽倒过去,只不过还好扶住了身后的桌案,这才勉强保持了平衡,值不够即便是如此,彤彤的面上还是露出 心虚的神色来,将自己的脑袋藏得低低的,也不知晓是如何面对着慕染这般眼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