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小说网 > 掳情掠爱,腹黑总裁步步谋婚 > 178.176忽然看到了床单上的血迹

178.176忽然看到了床单上的血迹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夜的命名术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牧龙师

一秒记住【九零小说网 www.90xs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命运毫无预兆,毫不妥协地让顾靳原闯入她的世界。

    回首才发现,当她遇上他的那一刻,她岁月里的现世安好,开始渐渐分崩离析。

    “顾先生,我没强求你……”她的唇瓣轻颤着,说出来的话却依旧是带着疏离。

    就像很早的时候,她亦是没求着他出手相救偿。

    男人冷漠的声音里带着嘲弄,“我说过,别再落我手上。”

    许初见依旧闭着眼睛,轻颤的睫毛透露着她心中的惧意。

    而他视线始终落在她脸上,声音更冷了几分,“你欠我一条命,这次一起还。”

    她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走一般,眼皮越来越重。

    浴室内的灯光氤氲着水汽,即使是这般柔和的光,可她仍是只要触及到那道光线,眼睛还是疼的直流泪。

    欠了他一条命?

    许初见努力维持着自己的意识,唇上的血色越来越淡,可她仍微勾起了唇角:“顾先生,我不欠你什么,那个孩子,我有权利决定去留……是你答应的,好聚好散。”

    言罢,她萧瑟地闭上眼睛,再提不起一丝的力气,垂在身侧的手靠着冰冷,被一只大手狠狠握住。

    那力道重得似是要捏碎她的腕骨。

    许初见没有挣扎,意识越来越模糊,只是她清楚地知道,再也不能和他有什么牵扯。

    好不容易可以和他划清界限,绝对不能再次搅入这样的黑色深渊。

    好聚好散!刚从他身边离开,就这样迫不及待回到旧爱身边,甚至不惜同归于尽!

    从来没有哪个人,这样将他的骄傲狠狠地碾在脚底。

    男人漠视着她的苍白,深邃的眸光越发的生冷,“想要好聚好散,不可能。”

    本就不是好聚,何言好散?

    房间内一片漆黑,窗外电闪雷鸣,摇曳的树影在窗帘上形成鬼魅的姿态。

    顾靳原冷睨着她,薄唇不带一丝温度说:“欠我一个孩子,现在补上也不迟。”

    “顾靳原,你不要……逼我恨你……”

    她的声音微微弱弱,可就是这细弱蚊呐的微不足道,瞬间点燃了男人眼中那簇危险的火苗。

    “那就恨着吧。”他沉冷的嗓音淡淡蔓延开来,平静却又似是蕴藏着万千风暴。

    恨,至少不是彻底的无视。

    她不知道何时后背抵上了柔软的床,熟悉的气息和每夜的梦靥一般,在此刻狠狠地折磨着她的神经。

    身下,骤然一阵刺痛。

    男人毫无预兆地闯了进来,失控着似是一个疯子,疯狂而激烈地撞.击她,全然无视她眼角疼痛的泪水。她的身子隐忍不住颤抖,眼角的泪水,化为潺潺雨幕……

    他对她的温情,在无望的等待中,消失殆尽,全数化成了毫不留情的惩罚。

    这一场掠夺,停止时,天幕透出一丝光亮。

    昏暗中,顾靳原翻身下床,捡起地上的被子扔到她裸.露的身体上。

    顾靳原走进浴室,等他出来之时,她还是维持着刚刚的姿势,一动未动。

    平静,却冰冷刺骨的声音,似冷冽的寒风,刮得她耳膜发疼——

    “许初见,你心上人现在危在旦夕,而你,注定死不成。”

    衣料摩擦的声音,脚步声远去,房门开了又阖上。

    许初见听着自己奄奄一息的微弱呼吸声,缓慢地牵起唇角,漾起一抹苍白的笑……

    是啊,她注定死不成,即使是那样严重的事故,她还是毫发未损。

    没有人会想要去尝试死亡的滋味。

    只是,她觉得好累,真的好累。

    她闭上了沉重的眼帘,周身一片冰冷,可她连将自己蜷缩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

    顾靳原不管不顾地把许初见弄出来,有些人当然就沉不住气了。

    他刚到公司,就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阿原,我听说撞伤绍廷的那个人被你保了出来?”顾夫人一上来就是开门见山。

    “嗯。”顾靳原也没掩饰,直接应下了。

    “你这整的又是哪一出?你不是说了已经和那姑娘断了来往,现在插手这件事情干什么?绍廷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臻姨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你这样一来,不是我们两家人都尴尬?”

    “妈,沈家想怎样,和我无关。现在还没出结果,就算打官司的话,也可以。”

    “阿原……”顾夫人又急又气,话还没说完就被切断了电话。

    办公室内仍是一片死寂,向谨言在外面轻敲了门,很久之后里面才传来了男人的声音。

    “进。”

    “顾先生,事发之前,许小姐确实是和沈家公子去了一个茶室。可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地下车库内的监控显示是许小姐上了沈公子未婚妻的车,后来就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顾靳原听完,沉默着一言未发。

    任由谁看来,这都是一出为情所困而衍生出来的事故。

    还真是放不下啊。

    “知道了。”他阖起桌上的文件,冷淡地说着。

    向谨言转身正欲退出去,可还没等他走上两步,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问道:“您上次让我带回家的那只猫,现在是给您送回去还是?”

    他想起来,还有那只猫。

    他忽然回想起来,曾经许初见说过一句话,她说猫不能随便送人,不然会养不熟……

    良久,顾靳原唇角的弧度深了几分,沉声说:“不想养的话,就丢了吧。”

    丢了?

    向谨言可真不敢这么做。

    ……

    天空放晴,经过一夜的大雨洗礼之后,天色澄澈明媚。

    那灿然的阳光,像是要将人的阴霾一扫而空。

    可顾靳原的心情,却与之恰恰相反,一丝一毫都没沾染到。

    心烦意乱之时,半城湾的别墅内,何姨着急的给他打电话。

    “顾先生,许小姐到现在都没醒,起先我敲门没反应,后来进去喊她也醒,这都快中午了还不起来吃东西……”

    顾靳原的眉心拧了起来,仅仅一瞬,他薄凉的唇边染上了几分嘲弄。

    每次都是这样和他拧着,那就由着她去。

    他沉着声对电话那头说:“别管她,等她知道饿了自然就起来了。”

    何姨捏着电话不知道该说什么,担忧地看了眼主卧内床上的人,叹息了一声还是退了出去。

    房门被关上,一室的冷清寂静。

    顾靳原铁了心不去想许初见,硬逼着自己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公事上面。

    天色渐晚之时,顾靳原才回到了半城湾。

    何姨担心了一整天,这时候看到顾靳原回来,便急忙说:“顾先生,您还是先上去看看许小姐吧……”

    闻言,男人的峰眉蹙起,又是这一套。

    “还没起来?”

    何姨点了点头,这没什么温度的声音让她心中不免起了疑惑,先前两人明明还是好好的,怎么现在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去准备些清淡的粥。”他沉着声吩咐完后,便径直往楼上走去。

    “好的。”何姨也很快应下。

    主卧内清清冷冷,一如他早上走的时候那样,一点变化都没有。

    倘若不是床上那起伏的身影,他又会生出一种早就无人的感觉。

    房内灯光昏暗,他开了灯,走上前去。

    “许初见。”他走至床边,低低地唤她的名字,视线落在她紧闭的双眼。

    可她没给他丝毫反应,就像是没有听见一样。

    顾靳原俯下身子,眉宇间露出了不耐之色,大手覆在她额上,没有感受到什么不正常。

    她尖细的下巴此刻埋在了薄被下,他的一只手就好似遮盖了她大半张脸。

    何姨走进来,把粥放在了一边,“顾先生,这一天不吃东西任谁都受不了,就算是赌气也不能拿自个儿的身体开玩笑啊。”

    赌气?她给他找赌又不是一次两次。

    “何姨,你把她扶起来。”他收回手,神色浅淡。

    何姨小心翼翼地在她脑袋下垫了一个枕头。

    她的眼皮动了动,却没有睁开。

    这下不光是何姨,负手站在一旁的顾靳原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顾靳原双手抚着她的脸,仍旧冷淡着声音:“初见?”

    她动了动,算是回应了这个声音。

    许初见疲软的身子靠着何姨,顾靳原则是将一小勺粥凑到她嘴边。她近乎没有血色的唇紧闭着,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

    顾靳原试了试,没有半点反应。

    “顾先生,许小姐怎么会这样?”何姨紧张的声音中带这着掩饰不住的担忧。

    顾靳原烦躁的起身,啪的一下将碗砸在了地上,脸色阴沉的吓人。

    何姨心中一惊,一时间也没敢再说什么话。

    他抱住许初见,让她重新躺回床上。

    “何姨,我不是冲你发火,你收拾一下就出去吧。”

    何姨点了点头,很快速地就将地上收拾干净。

    他重新拍了拍她的脸,许初见也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再无其他任何反应。

    顾靳原也没再耽搁,立即打电话给容铮。

    没多久,容铮就到了半城湾。

    初步检查了一下,他问:“这样多久了?”

    “一天。”

    容铮点了点头,打开医药箱说道:“别给她喂东西,水也不要。”

    “她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有点虚脱了而已。”容铮故意把语速放的很慢,调整了一下点滴的速度,眼角的余光果不其然的瞥见了男人紧蹙起的峰眉。

    “死不了就行。”顾靳原甩下这句话便作势往外走去。

    “唔,是死不了,几瓶葡萄糖就行,只是我比较好奇,她是经历了什么非人的折磨?”

    “在局子里待了半夜。”

    闻言,容铮重新侧眸看了眼昏睡的人,怪不得。

    “怪不得成了这副样子,那里面哪是人待的?有些逼供手段,有的时候大男人都受不了,通宵不给人休息,不去了半条命算是好的了。”

    顾靳原转身望着床上那抹瘦削的身影,灯光下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甚至比在审讯室内看到的时候还要差,只露出一个脑袋以及正在输液的手。

    掌心处还有一道很深的伤口,容铮瞅了一眼,小心地给她包扎起来。

    顾靳原沉默着一言不发,只觉得房间内异常的沉闷,他沉着脸走出去,眼不见为净。

    他昨天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所有思考的能力都被愤怒所占据。

    是不是但凡他早去一些,就不会是这种场面?

    都是她自找的。

    非人的待遇?他的暴.行,算不算也是?

    只要一想到她去见了沈绍廷,甚至要和他同归于尽,便是一阵火起。

    顾靳原起身走到酒柜前,开了一瓶红酒,给自己倒了满满的一杯。

    修长的手指握着酒杯的边缘,却是没有喝一口。

    容铮收拾好后便走下来,径直走到他面前,拿走了他手中的酒杯,凑到唇边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

    “听说,她是那个撞伤了你表弟和他未婚妻的人?”

    好事不出门,可坏事总是传的很快。

    这才没多久,好似整个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了。

    顾靳原回神,“你什么时候也开始胡乱关心了?”

    “说实话,我比较震惊。”

    容铮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亦是出乎了意料,在他印象里许初见的性子很柔。要说配起顾三少,这种性子还不得整天受欺负,可事实上,好像又有些不一样。

    这成天喜欢欺负人的顾三少,这会儿脸色还不是阴沉的吓人。

    容铮抿了一口酒,看着眼前不动声色的男人缓缓问道:“阿原,你不会是真的喜欢上了她?”

    顾靳原的唇边带着讥讽和嘲弄,“我不喜欢她,一点也不。”

    “行,没我什么事了,输完这瓶可以给她吃点东西,好好养几天就没事了。”容铮挑了挑眉,放下酒杯收拾了自己的东西。

    不喜欢会容许她怀孕?

    高门大户最忌讳的就是这样的事情,怕是打定了主意要和她最后一步……

    容铮没有忘记,那时候告诉他许初见怀孕的消息,他从来没听到过顾靳原的声音里透出如此多的欣喜,满是期待。

    而等那种欣喜过去之后,顾靳原只是说了一句——

    ——别告诉她我已经知道了,不然你们会拦不住。

    什么时候顾三少会说出这样隐忍到极致的话,而现在看来,事情却是越来越复杂起来。

    “阿铮。”顾靳原在身后叫住他。

    “什么?”

    “她是不是一知道自己怀孕的消息,就想要打掉?”

    这句话问出之后,顾靳原立马又觉得无趣,早就知道的结果,再问别人还有什么意义呢?

    容铮沉默了一瞬,没有立即答话。

    那时候,确实是的。

    容铮这么一沉默,他也就知道了答案。

    他到底还在心存着什么可笑的期待?

    她第一天知道自己怀孕,第二天就不想要,若不是容铮劝了两句,恐怕当时就做了手术,哪会再拖这么长时间。

    顾靳原在楼下坐了很久,抬眼看了看时间,他转身上楼。

    主卧内静的没有一点声音,顾靳原看着点滴一滴滴顺着她纤细的苍青色血管进入她体内,只有那微弱的呼吸,证明着她还活着。

    他弯下腰,直接躺到了她身边。

    明明是个很柔的性子,可倔起来,却是这样令人难以招架。

    男人漆黑的眸子在昏暗中一点点变冷,不复温情缱绻。

    ……

    许初见从来都没觉得这么累过,她维持着一个相同的姿势很久很久没有动,很困,很累,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

    期间,顾靳原给她喂过水和粥,而她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就这么一直睡下去。

    第二天清晨,她依旧还在睡着。只是脸色稍微好看了些,不像是先前那般苍白。

    顾靳原走过去拉起被单,盖住了她露在外的双肩,乌黑的头发垂散在一边,下巴尖细,紧紧闭着眼睛,若不是胸口微微的起伏,真的会让人觉得她没了气息。

    那天下午,许初见才慢慢醒来。

    她醒来的时候动静很小,只是发出了一声细微的嘤咛,睁开酸涩的眼睛,仍是带着强烈的不适感。

    何姨一直守在她身边,这会儿见她醒来,“许小姐,你总算是没事了。”

    许初见有些恍惚,身子还是没什么力气,只能微微地笑着,只是那笑容苍白无力,让人看着心里难受。

    “吃些东西吧,这两天你几乎什么都没吃的下。”何姨端起一旁早就准备好的粥食,声音里透着关切。

    许初见扫视了一圈房间,没看到那个人的身影,她有些困难地撑起半边身子。

    “谢谢。”发出的声音有些沙哑,喉咙有些微微的疼。

    何姨在她身后垫了一个枕头,就这样一口一口喂她吃着东西。

    许初见从恍惚中彻底清醒,这才不明所以地问着:“我睡了两天?”

    “是啊,昨天就一直在睡,那样子简直把我吓死了。医生说是有点虚脱,幸好后来没什么事。”

    她放在被子下的手覆在了自己小腹的位置,心里紧张的很,不知道孩子有没有事。

    许初见慢慢下床挪到了卫生间洗漱,镜子里的自己,又是这样的苍白。

    何姨后来进来收拾房间,忽然看到了床单上的血迹,心中不免一震。

    血迹……